喵霏厘

我是凶猛的乌云!可怕的深渊!无尽的风暴!
不是什么糯叽叽可可巧心麦旋风麻薯小点心!

【离达/若奥】蟾宫折桂

  ·双倍岩水,我也来拉郎x

  ·若奥老夫老妻设定,离达还差一层窗户纸


  事实证明,如今的璃月没有被远古的恶意吞没。

  虽然愚人众最终还是拿到了璃月岩神的神之心,试图唤醒远古魔神最终却失败了的愚人众十一席达达利亚成功成为璃月酒桌上的笑谈。

  达达利亚本人当然不在意这些,只是和某个假凡人之间的关系日益疏远,已经到了不会出手给他付账的地步。

  慢着,为什么他就一定得给钟离先生付钱?

  达达利亚轻啧一声。

  钟离先生确实是一位不错的朋友,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床伴——如果忽略他就是摩拉克斯的话。还记得他乐忠于当凡人且没有掉马的那段时间,他确确实实和钟离有过一段或真或假的感情。

  包括在床上的时候动的情。

  他伸出手抚摸上别在一边的面具。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动真感情像女皇陛下请命娶一个璃月人了,要不是摩拉克斯,要不是摩拉克斯……

  他突然发现自己再也走不动路了,双脚深深埋陷在孤云阁的海浪里。曾经被岩王帝君用来镇压魔神的山脉显出一片诡异的漆黑色,来自浪潮深处的恶意拽着他的脚不让他挣脱。

  达达利亚迅速明白了这定是某个强大的魔神的手笔,一只手凝出水刃兴致勃勃地等着某个水鬼的袭击,须臾过后,一道强劲的海浪在水刃的切割下瓦解。远古的魔神这短暂休息后又重新改变战术。

  达达利亚是天生的武者,哪怕双脚深陷漩涡依然可以利用腰腹的力量瓦解凝聚起了的水浪。魔神的脾气逐渐暴躁,在一声震耳的长鸣后拍下足以击碎磐石的海浪。

  “啪嗒”。

  胡桃回过头,看见捏着断成半截墨棒的钟离。

  现在的璃月人鲜少遵循传统使用墨棒磨墨,大多都用调好的现成的墨汁。往生堂里的这位客卿倒是喜欢古板地使用墨棒,不过他的手一向很稳,磨断墨今天倒是第一次。

  “要不要我给你换一个呀?”难得见人吃瘪,胡桃笑嘻嘻走过去想逗弄一下他,却见人的表情分外的凝重,一时间愣在原地。

  “胡桃。”钟离抬起头,一双金色的瞳孔里竟然透出了与他相貌不符的忧愁,“要变天了。”

  海浪褪去,孤云阁回到了以前的模样。橙发的男人一只手撑着脸坐在沙滩上,许久后才移开手。阳光照在水面上,“他”看清了水里的脸。

  湛蓝的眼瞳,白皙的皮肤和发尾偏白的头发,以及带着尖锐红色饰品的上衣。不得不说现在愚人众的品味确实不错,他还记得自己仍是魔神的时候曾到至冬去游玩,冰皇旗下的几位执行官确实是美人胚子,特别是当时从蒙德来至冬叙职的罗莎琳,在成为女士后越发出落水灵。

  奥赛尔手拖着下巴,为了让他和这位小十一更像一点,他还需要稍微读取一下记忆。

  于是如海的记忆展现在他的面前,从十四岁开始便染上深渊气息的阿贾克斯成为了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达达利亚到他为了夺取神之心来璃月,到他最后唤醒他。

  奥赛尔曾偷偷在他的身体里打上标记,只为有朝一日执行官来到孤云阁以后能够找到他。再弱小的魔神也能够战胜强大的人类,只见吞天之鲸被压入海底,化身为人类模样的魔神伪装成了青年的模样。

  奥赛尔瞳孔收缩。

  他在青年的记忆里看见了摩拉克斯。

  从一开始决定退位,并且利用先祖法蜕假死的岩神成功变成了凡人钟离,并且……把达达利亚耍的团团转?

  不过摩拉克斯就算变成凡人也一如既往那么欠揍,换上往生堂客卿服装的钟离在青年的记忆里眼瞳柔和,即使全身上下还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贵气。但他望向青年的时候那股说不出的温柔让奥赛尔有一些嫉妒。

  对,嫉妒。倘若没有摩拉克斯其人,他的爱人望向他的眼神也定是如此这般。只是那个曾扬名璃月的若陀龙王也被摩拉克斯封印在了南天门里。

  曾经的璃月故事里,奥赛尔和摩拉克斯的关系其实也没有现在传的那么差。

  如果说若陀是摩拉克斯在层岩中寻找到的元素创生之物的话,奥赛尔便是深海里兀自开拓一片天地的水元素创生物。那时候的璃月并不繁荣,免不了有人出海捕鱼,偶然也会捕到奥赛尔的扈从。

  没有扈从的魔神自然不愿意放过人类,他不像摩拉克斯那样喜欢生活在土地上的小小生灵。说人类无知都是傻子,一张又一张渔网被洒进海里,不知羞耻地索取着大海的馈赠。

  一开始奥赛尔爬上岸就是为了找摩拉克斯谈判的。他在深海里躲着偷偷摸摸算过,当然也只能从每天少的扈从里粗略估计璃月人民胃口究竟多大。

  这些什么都能吃的人类什么都想要,这可不行。奥赛尔这样想着,从水里探出头来,然后见到了岸边找铁匠打铁剑的若陀龙王。

  就像青年记忆里,他和摩拉克斯在大街上一见钟情一样,奥赛尔也成功和若陀龙王产生了恋情。

  习惯在海里生活的奥赛尔其实并不愿意幻化成双腿在陆地上行走,于是化名为昆均的玉石商人蹲下身体,把背后露在他的面前:

  “来,我背着你走。”

  奥赛尔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学着人类化的双腿紧紧加在若陀的腰上,由着人背着带他离开港口。化为人性的他不太懂得人类社会的礼仪,头发也分外偏执得化成了与璃月人发色相悖的白色。

  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也格外白皙,他被若陀背到万民堂的时候惹了许多人侧目。璃月人似乎都喜欢白发模样的他,见他还不会拿筷子也不偷偷笑他,昆均便捏着他的手拿筷子。

  筷子。

  奥赛尔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万民堂。

  是的,刚才在达达利亚的记忆里也能看见化名为钟离的假凡人捏着他的手教他拿筷子。

  摩拉克斯其人极其狡猾,在一场交易中绝不会让自己吃亏。只是那双被他买下的盘雕龙凤筷寓意实在是太明显,属实是仗着达达利亚是至冬人不懂璃月习俗,诱哄着他乖乖进入自己的圈套里。

  “万民堂水煮鱼来了——诶,是公子阁下?你不是一般和钟离先生在一起吗?”

  奥赛尔抬头,迎面的小女孩和千年以前的老板娘眉眼极其相似。只是现在万民堂掌厨的唤作香菱。他沉默一阵,抬起头眯着眼笑:

  “钟离先生最近处理往生堂事务,就不来了。”

  他学得有模有样,别人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为了等待这一天,他从达达利亚步入璃月起就已经开始筹划利用侵染深渊气息的他突破孤云阁的封印。

  因此他在暗处盯了达达利亚许久,利用魔神残余在璃月的每一个扈从了解到达达利亚所有的信息,最后——代替他。

  他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一双筷子落在鱼上轻松掰下一块鲜美的鱼肚肉。若陀曾教会他夹东西的技巧,比起记忆里钟离对达达利亚单纯的逗弄,若陀教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

  奥赛尔咽下一口带着辣椒的鱼肉,满腔的辣味让他有一些不知所措。

  他对若陀龙王的情感就像水煮鱼里的辣椒一样热烈,但是最后却只能被时间给磨灭。作为摩拉克斯的左膀右臂,若陀首要任务就是守护住璃月,安抚他也不够只是工作分内之事。

  其实他们的恋情左右也轮不到摩拉克斯点头,更何况那个时候的摩拉克斯虽然还没有伴侣,但话里明里暗里也允许他们整日黏在一起。本来日子不咸不淡的也能过,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所有的事物都会受到磨损,奥赛尔不例外,若陀不例外,摩拉克斯也不例外。若陀的眼睛是摩拉克斯赐予的,那双与岩神无异的黄金瞳也应当一直注视璃月,直到摩拉克斯亲手把若陀压入南天门。

  对,没错。奥赛尔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和璃月港口的渔民吵架。其实这件事原本也有解释,阿萍就在若陀被镇压的前一天就和他打好了招呼。包括若陀也在以前的时候也通过只言片语提到了磨损相关。

  但是奥赛尔会信吗,他本来就不相信璃月人,包括若陀。

  这份满腔的怒意无处安放,奥赛尔也是在那个时候想到,失去了左膀右臂的摩拉克斯此时此刻定是身心俱疲,现在就是淹没璃月的好时机。

  对,没错,他想淹没璃月许久了。

  自古经商的璃月人虽然讲究诚信但也免不了出现几个奸商。奥赛尔可以理解这个情况,但是同时他也发现璃月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淳朴善良。

  他向来讨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确切点说除了若陀化身的昆均都讨厌。他有无数次想用魔神的力量掀起海浪,却被若陀温柔的眼神给制止。

  他说过他深爱璃月,爱璃月人民,敬重摩拉克斯,所以奥赛尔也跟着他说他也爱璃月,爱璃月人民。

  最后他说不出口。

  因为奥赛尔刚才看见了钟离。

  不过只是吃完饭后在明星斋挑选物品,就看见往生堂客卿对着一块夜泊石发呆,半晌之后让店员包上,账单送北国银行。

  对,又是北国银行。

  奥赛尔没有记错的话摩拉克斯经常借着各种由头占达达利亚的便宜,其中一项就是寄账单。记忆里他们俩倒是不会因为这个吵架,因为愚人众的公子确实很有钱。

  但是奥赛尔在乎。

  于是他转过身,对着钟离阴阳怪气:

  “先生品鉴古玩也要把账单寄北国银行吗?”

  这句话一出便是让包石头的店员给愣住了,钟离那双黄金一样的瞳孔颤动一阵,望向他的眼神逐渐温柔。奥赛尔被那双眼睛盯得觉得满身恶心,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柜子。

  “公子阁下。”客卿眉眼柔和,“那件事确实是钟某的错。”

  还钟某?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姓钟。奥赛尔感觉到浑身不适,他可不像若陀对摩拉克斯敬重万分,现在他只想逃离这里,赶紧找个理由去南天门见见他可怜的恋人。

  然而摩拉克斯不让他走,两人隔空僵持了一会,久到奥赛尔还以为他看出来他不是他的“公子阁下”了。

  “好吧,公子阁下,账单还是寄往往生堂。”

  事情的最后还是摩拉克斯假惺惺开口解决,奥赛尔听了这话直接转头就走。他可不在意钟离将会遇上什么样的窘迫困境,他只想狠狠地报复摩拉克斯。

  对,报复摩拉克斯。

  他算准了软乎乎的水产不会威胁到璃月,在若陀被封印后不久便隔三差五地往港口扔水产。璃月的人祈求他万能的神管管这些滑溜溜的东西,摩拉克斯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投下无数的岩枪,只能亲自每家每户地清理。

  奥赛尔乐于看见摩拉克斯吃瘪,哪怕阿萍过来劝阻他也执意这样。怎么说若陀一时半会都不会再现世了,现在谁也管不了他。

  ……是的,谁也不会在乎他了。

  奥赛尔抬头,面前的伏龙树郁郁葱葱。

  因为若陀,他放弃了无数次可以淹没璃月的机会,反而做起了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其实如果仔细说的话摩拉克斯也没有那么讨厌,麒麟甘雨和阿萍也没有印象里那么婆婆妈妈。

  但是就是,当他的恋人彻彻底底失去以后,当摩拉克斯沉声解释的时候,当甘雨蓝色的双眼充满忧郁的时候,那份悲伤就像砸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处宣泄。

  他伸出手抚摸树干,强烈的情感在心里翻涌。深藏在伏龙树的封印本来就已经有所撼动,加上从北国银行带出来的百无禁忌录,他可以轻松打开摩拉克斯的封印。

  当仙家的封印再次解开,强烈的岩元素与他擦肩而过。奥赛尔不是没有做好准备,只是那强烈的恶意与他的元素相撞、最后交融,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的若陀没有对他下死手。

  水元素充盈整个洞府,躁动的岩元素在水元素的安抚下逐渐消融凝成结晶。不惜一切代价要逃出来的奥赛尔躺在凭空而起的岩柱里,他很清楚若陀正在用最后的理智补全封印。

  “你真的那样喜欢璃月?”

  答案是肯定的,即使若陀已经没有精力回答他。奥赛尔觉得因为磨损他甚至都可能看不清他,所以他没有化成本型,还是维持着达达利亚的样子。

  他在和若陀赌气,但又突然觉得没必要这么赌气。

  直到洞府里突兀地出现雷元素的痕迹,奥赛尔才意识到了不对。

  “打主意打到至冬女皇陛下的执行官身上来,我只能说你是真的很有胆量。”

  奥赛尔抬起头,看见了带着面具穿着黑色里衬的达达利亚。虽然嘴上说着要淹没璃月,但实际上他谁也没伤害,包括本来打算直接沉入海底淹死的达达利亚也是。魔神的力量终究还是保护住了沉睡的执行官,奥赛尔也只是拿走了青年的神之眼和外套,至于带着不祥气息的邪眼也放回了原处。

  只见带着锋芒的水刃袭来,他腰间的神之眼已然物归原主。不得不说摩拉克斯的眼光也确实不错,黑色的衬衫更加显得至冬人皮肤白皙,能使用双元素力的人类实力想来也不会差,不过须臾之间,雷与电的交织已然把他逼到一角。

  “这机会挺难得的,与魔神打架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就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吧。”凭空而出的水蓝色的弓箭瞬间消失,达达利亚腰间带着不详气息的邪眼释放的力量愈发强烈。

  奥赛尔皱起眉头,在读取青年记忆的时候他就感受到过“魔王武装”对身体的影响,现在青年身上似乎还带着伤的,该不会......

  当然,很明显他多虑了。浓郁的岩元素在那一瞬间炸开,直接阻断了达达利亚的动作。一双有力的手从他的背后搂住他,奥赛尔不用看就知道,是摩拉克斯。

  谁知道假凡人怎么会尘世闲游到南天门,总之被他搂着的青年身体陷入了一瞬间的僵硬,然后面带怒意的回归头看他的先生。

  “公子阁下,你让钟某好生担心。”

  事实上他们俩甚至还没有确认过关系,摩拉克斯的手就已经快伸进他的衣服里了。达达利亚轻啧一声停止动作,好好戴在脸上的面具被拨到一边。奥赛尔察觉到了他一双黯淡的蓝色双眼里的深渊的气息。

  “好了,虽然用不上魔王武装,但是我想我是时候和这个冒牌货切磋一下了。”达达利亚不满嗤笑一声,“为什么还在用着我的脸?你没有自己的形体吗?”

  奥赛尔微微点头。

  和逃窜到轻策庄的纯水精灵一样,水元素创生物都没有一个确定的形体。哪怕以前用来示人的白发蓝瞳的模样也不过只是取悦若坨的面具。他的爱人已经死了,连带着他的心一起。

  “于此诠释执行官的全能与强大,我姑且允许你作为我的对手。”达达利亚笑起来,水刃凝成的长枪被他捏在手中,“来让你看看女皇赐予的力量吧。”

  摩拉克斯似乎面色不善,于是他也干脆褪去这幅皮囊化成海浪,迎接青年接下来的攻势。带了至冬女皇力量的水刃比之前都要强劲许多,只能说不愧是在深渊里试炼过的人类,他的招数虽然稚嫩,但是绝不会缺力道。

  确实是一位被开发到极致的武人,怪不得武神摩拉克斯会喜欢。

  奥赛尔长叹一声,闭上双眼,一时间无数的水花溅落在地上,他的本体也被岩枪钉在石板上。

  摩拉克斯其人极其注重契约,就像是现在这样,哪怕只要他的岩枪再歪一分他就可以再一次镇压他。然而摩拉克斯没有动手。

  于是奥赛尔笑了出来,他突然觉得一切很荒唐,简直是荒唐极了。他想起来凡人钟离望向达达利亚的温柔的双眼,他突然间不明白一向高高在上的摩拉克斯怎么会爱上一个凡人,还是一个差点毁了他璃月的凡人。

  璃月,璃月。

  两个字在奥赛尔口中徘徊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那把岩枪扎穿了他的手臂,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摩拉克斯和他的恋人一起说着什么悄悄话。

  于是奥赛尔做了一个决定。

  其实他有一点嫉妒那个人类,当然只有一点点嫉妒。他嫉妒他威胁了璃月还能被摩拉克斯宠爱,他嫉妒他受到了女皇的青睐年纪轻轻就有召唤魔神的力量。

  他嫉妒他的爱人仍能轻声呼喊他的名字,说他爱他。

  于是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拔出插在手臂里的岩枪,向自己的心脏处扎去。

  在至冬青年的惊讶的表情中,在摩拉克斯无声的沉默中,魔神奥赛尔以自裁的方式封印了自己。魔神是不可能完全毁灭的,所以他会像若坨一样把自己也封禁了暗不见光的地底。

  地下太冷了,所以他去陪他。孤云阁离南天门跨越半个璃月,他等这一天太久了,所以他不想再次离开。

  达达利亚回去的时候披着钟离的外套。

  魔神自裁的场景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很难想象一个想淹没璃月的魔神会在这种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这一切被他总结为:可能他是真的不想呆在璃月了吧。

  达达利亚回头看钟离,送走了以前敌人的恋人似乎并没有很开心,但抓着他的手却用了些力度。他抬起头去看钟离先生的眼睛,那双经历了许多的黄金瞳又多了一些沧桑感。

  达达利亚心下一软,回身抱住了他。

  “没事的,钟离先生。”他低声对他说,“我已经回来了。”

  “嗯。”

  回复他的,是客卿有力的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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